纸窗茅屋,有先生抱膝,小门回折。荒径全萦书带草,床上凝尘满席。五马归来,三间高卧,独耐袁安雪。萧然环堵,猪肝肯使轻说。闻道初度佳辰,墙头过酒,剪烛招狂客。万事何如杯在手,莫问新来华发。栗里琴樽,庞公夫妇,岁岁娱泉石。故人寒邸,梦留斋畔凉月。
纸糊的窗户和茅草屋,有先生抱膝而坐,小小的门曲折回转。
荒芜的小径都萦绕着书带草,床上堆积的灰尘布满了席子。
五马驾车归来后,在三间屋中高卧,独自忍耐着袁安那样的大雪。
寂寞冷落的四周墙壁,猪肝那样的事哪肯轻易说出来。
听说初次过生日的美好时刻,在墙头递过酒来,剪亮烛火招待狂放的客人。
万事哪里比得上酒杯在手中,不要问新添的白发。
就像陶渊明在栗里的琴和酒杯,像庞德公夫妇,年年在山水间欢乐。
老朋友在寒舍,梦留在书斋旁那清凉的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