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待好风。
重帏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
神女生涯元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薄如蝉翼的凤尾香罗有好几层,深夜里用碧绿的有花纹的圆顶帐子在缝制。
那裁成圆形如明月的团扇也难以遮掩住娇羞,车声如雷而两人却没能交谈。
曾经在寂寞中看着金烬暗去,一直没有他的消息直到石榴花又红。
那毛色青白相间的马只系在垂杨岸边,哪里才是西南方向能等到那好风。
层层帷幕深深地垂落在莫愁女的闺房,睡后在这清静的夜晚只觉时间漫长。
巫山神女般的生活原来只是一场梦,像小姑那样独处也本来就没有情郎。
风波不会怜惜菱枝的柔弱,明月露水又有谁让桂叶散发芳香。
即使知道相思全然没有益处,也不妨怀着惆怅尽情地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