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柳空城,羌笛数声,湿了楼台烟雨。珠箔四垂,客燕迷归,栖老绿阴无主。弱不禁攀,更愁唱、阳关西去。凝伫。剩旧宛歌尘,暗飘金缕。还记骄马章台,正花拂长堤,麦波随步。而今莫问,解舞腰肢,凄凉故宫谁妒。便唤春回,忍再见,倚帘吹絮。歧路,肠断也,一丝丝苦。
凋零的柳树围绕着空旷的城池,羌笛吹奏出几声,湿润了楼台和那烟雨。
珠帘四面垂落,客居的燕子迷失归途,在没有主人的碧绿树荫里栖息。
太过柔弱难以禁得住攀折,更忧愁唱起那《阳关三叠》向西而去。
长久地伫立。
只剩下昔日宛转的歌声如尘埃般,暗暗地飘着金色的丝线。
还记得在繁华的章台,骏马骄傲地奔跑,正好鲜花拂过长堤,麦浪随着脚步起伏。
而如今不要去问,那善于舞动的腰肢,凄凉的旧时宫殿谁会嫉妒。
即使呼唤春天回来,也忍心再看见,靠着帘幕吹起柳絮。
在岔路口,极度伤心,有一丝丝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