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鴂辞芳,冷蝉偎叶,霜讯乍回鸳绮。正语纱烟细,步素袜、淡月微窥庭际。泛红流艳尽,宫词怨、旧笛漫倚。邮亭风紧,永夜傍枕、都无新意。还是。放望眼高歌,又落词人暗泪。影烛尘流,音桐爨咽,断零衣袂。闲梦惊转故国,到处登临地。知销魂无数,何况尊前镜底。
残败的伯劳鸟辞别了芬芳,寒蝉依偎着树叶,降霜的讯息刚刚返回鸳鸯彩锦。
正对着薄纱般的烟雾纤细,脚步穿着白色袜子,淡淡的月光微微照见庭院边际。
泛出的红色艳丽流尽,宫词中带着哀怨,旧日的笛子随意地倚靠。
驿站风急,长夜依傍枕头,都没有新的意趣。
依旧是这样。
放开远望的眼睛高声歌唱,却又落下词人暗暗的眼泪。
身影如烛光被尘土漂流,琴音如桐木被柴火烧得哽咽,断绝飘零的衣袖。
闲适中的梦突然回到故国,到各处登临的地方。
知道令人极度愁苦的不计其数,更何况在酒杯前镜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