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君在太学,有类如何蕃。
仁义积诸身,诸生知所尊。
今君为主簿,又类习凿齿。
不仁荆州士,四海名未已。
谁云斗水浑,可养横海鱣。
涧壑虽阻深,松桧能参天。
群公顷争荐,亦既升初秩。
似君许人物,岂计一阶级。
圣朝开文馆,政为时育才。
似君此风骨,咫尺斯蓬莱。
而我独何者,瓦砾偶居后。
纵加刻画工,未救无盐丑。
古人重交契,今人顾不然。
愿君保金石,勿为燥湿迁。
饮君一卮酒,属君千万寿。
更欲拘君船,江头已无柳。
过去你在太学的时候,类似何蕃那样。
仁义积聚在自身,各位学生知道所尊崇的人就是你。
如今你担任主簿,又类似习凿齿。
对荆州的士人不仁慈,在四海的名声却没有停止。
谁说斗大的水浑浊,就可以养活横海的大鳣鱼。
山涧沟壑虽然险阻幽深,但松树桧树能够高耸入天。
众多官员纷纷举荐,也已经升任最初的官阶。
像你这样被人赞许的人物,哪里会计较一个官阶呢。
圣明的朝代开设文馆,正是为了当时培育人才。
像你这样的风骨,近在咫尺就如同蓬莱仙山。
而我自己是什么人呢,像瓦片碎石偶然处在后面。
纵然加以精心刻画,也不能挽救无盐女般的丑陋。
古人重视结交情谊,现在的人却反而不是这样。
希望你保持如金石般的品质,不要被燥湿的环境所改变。
敬你一杯酒,祝你千万长寿。
还想挽留你的船,江边已经没有柳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