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小雅废,边角摇军声。
采芹旧青衿,亦须事力征,
朱轓挟武将,白眼轻儒生。
区区众浊间,嗟子难为清。
向来意佑如,岂惟以文鸣。
乃今事大谬,老气犹峥嵘。
论事抉石猊,摛辞吸川鲸。
久抱一束书,空山卧月明。
窃忧蠢诐胡,鳞介腥神京。
幸存三寸舌,宁守二尺檠。
有愚欲献璞,无意望报琼。
云何山阴兴,莫写塞下情。
竹床撼夜柝,茅屋荒秋城。
回首阊阖门,何啻九万程。
愿言大白低,滁山足春耕。
堂皇坐醉翁,开阖延群英。
哎呀《小雅》被废弃了,边疆角落回荡着军声。
过去那些穿着青衿的学子,也得去服劳役征战。
红色的车帷旁是武将,轻视儒生。
在这众多污浊之中,可叹你难以保持清正。
向来意志坚定,哪里只是凭借文章出名。
可如今事情变得太荒谬,老气却依然豪迈。
议论事情如石狮子般犀利,写文章如鲸鱼吸水般酣畅。
长久抱着一捆书,在空山中伴着明月躺卧。
私下担忧那些愚蠢邪恶的人,像鱼鳞介壳般让京城充满腥味。
幸好还有三寸不烂之舌,宁愿守着那二尺灯架。
有愚笨之人想献出璞玉,却无意期望得到回报。
为何那山阴的雅兴,不能书写边塞的情怀。
竹床摇动着夜晚的梆子声,茅屋让秋天的城池显得荒芜。
回头看那皇宫的大门,何止是九万里的路程。
希望那明亮的酒杯放低,滁州的山足以进行春耕。
堂皇地坐着醉翁,敞开大门延请众多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