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壳含黄,双螯擘紫,风流浑是芦花。江头秋老,谁了酒生涯。玉质金相如许,怎消受、明月寒沙。橙香也,不闲左手,除是付诗家。
草泥,行郭索,横戈曾怒,张翰浮夸。笑鲈鱼虽好,风味争些。醉嚼霜前松雪,江湖梦、不枉归槎。停杯问,余其负腹,是腹负余耶。
半个螃蟹壳里含着蟹黄,两只大螯呈现紫色,那风流姿态简直就像芦花一般。
江边已到深秋时节,谁来度过这饮酒的生涯。
其肉质和金色的外壳如这般美好,怎能忍受明月照着寒沙。
那橙子的香气啊,也没有空闲用左手去享受,除非是交付给诗人。
在泥地里,螃蟹横行,曾经举着双螯像举着兵器那般愤怒,张翰的行为显得有些浮夸。
可笑那鲈鱼虽然不错,但风味还是差了一些。
醉意中咀嚼着霜前松树上的雪,江湖的梦啊,也不枉乘舟归来。
停下杯子问,是我辜负了肚子,还是肚子辜负了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