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春无极。向茸窗底,倦绪慵织。蛮花过眼谁主,曾行到处,蛛尘摇壁。杜宇天涯渐少,倩谁劝残客。又淡淡、鸦点斜阳,傍水依林弄颜色。西园旧俎黄莺识。但闲心、一往经年隔。空杯自洗流景,沉恨去、水宽天窄。染泪苍苔,珍重东风,与扫尘迹。待拚了都不思量,坐久如何得。
极度地感伤春天。
向着那用草覆盖的窗下,疲倦的情绪懒得去交织。
那些蛮夷之地的花儿在眼前掠过却不知由谁主宰,曾经走过的地方,蜘蛛的丝尘在墙壁上摇动。
杜鹃在天涯渐渐稀少,依靠谁来劝慰这残余的旅客。
又有淡淡的、乌鸦点缀在斜阳中,依傍着水和树林摆弄着色彩。
西园从前设祭的器具黄莺还认得。
只是那闲适的心情,一下子经过多年已经隔绝。
空酒杯自己冲洗着流逝的光景,深沉的愁恨离去,水面宽阔天空狭窄。
泪水沾染了青色的苔藓,郑重珍惜那东风,来清扫那尘埃的痕迹。
等到决定了完全不去思考,长久地坐着又怎么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