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无双小道士,一丘一岳长避世。
裁云缝雾作羽衣,芦花柳绵当裘袂。
身骑鸿鹄太液池,脚蹈金蟆攀桂枝。
渴饮南阳菊潭水,饥啄蓝田栗玉芝。
今年天田秋大熟,紫皇遣刈神仓谷。
一双凫舄堕云罗,夜随弋人卧茅屋。
卖身不直程将军,却与彭越俱策勋。
解衣戏入玉壶底,壶中别是一乾坤。
水精盐山两岐麦,身在椒兰众香国。
玉条脱下渠凝脂,金叵罗中酌琼液。
平生学仙不学禅,刳心洗髓糟床边。
诸公俎豆惊四筵,犹得留侯借箸前。
昔为飞仙今酒仙,更入太史滑稽篇。
江夏有个独一无二的小道士,在一座山一条河处长久地躲避尘世。
裁剪云朵缝制成羽衣,用芦花和柳绵当作裘衣的袖子。
他骑着鸿鹄在太液池,脚踩着金蟆去攀折桂枝。
渴了就饮用南阳菊潭的水,饿了就啄食蓝田的栗玉芝。
今年天田秋天大丰收,紫皇派遣他去收割神仓的谷物。
一双鞋子掉入了云罗中,夜晚随着猎人睡在茅屋里。
他卖身不值程将军,但却和彭越一起建立功勋。
脱下衣服戏谑地进入玉壶底部,壶中又是另外一个天地。
水中有精盐山上有两岐麦,自身处在充满椒兰等众多香气的国度。
玉条脱下来那像凝脂一般,在金叵罗中斟酌着琼浆玉液。
一生学习仙道不学习禅道,在糟床边挖空心思洗涤精髓。
诸位在祭祀时惊得四座皆惊,还能像留侯那样在筵席前借箸筹划。
以前是飞仙如今是酒仙,更是能被载入太史公的滑稽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