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阴静,又悄地、小扇穿花径。迟迟玉漏声中,消受纱窗双影。檀槽倦抱,拨损银搀有谁首。只横床、约略如人,认来红泪犹凝。多情翠鸟衔笺,长辜负金樽小榼同饮。月色云香相牵惹,偏爱看、铢衣懒整。从春去。恹恹病后,便强刷、鸦青怕对镜。诉相思,夜雨灯前,玉凫孤守烟冷。
桐树的树荫一片安静,又悄然地、拿着小扇穿过花丛间的小路。
在缓缓的玉漏声中,忍受着纱窗上映出的两个人影。
疲倦地抱着檀木琴槽,弹拨损坏了银弦又有谁在意。
只有那横放的床,大致像个人的样子,认出来那红色的泪渍仿佛还凝结着。
多情的翠鸟叼着信笺,总是辜负了一同拿着金樽小酒杯共饮。
月色和云香相互牵扯撩拨,偏爱看那穿着铢衣懒得整理。
自从春天过去。
病恹恹之后,就勉强梳理那鸦青色的头发却害怕对着镜子。
倾诉着相思之情,在夜雨的灯前,玉凫孤独地守着那冷清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