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东来兮过彼雍丘,舟师奏功兮浊水湍流。
历长湾兮势曲钩,倾高斗折兮若奔虬。
潜伏怪物兮深幽幽,发作暴涨兮为潮头。
土人立祠兮在彼沙洲,老木苍苍兮蝉噪啾啾。
输卒引繂兮蓬首裸体剧缧囚,赤日上煎兮胶津蹙气塞咽喉。
胸洫肩挨同轭牛,足进复退不得休。
竟持纸币挂庙陬,微风飘扬如喜收。
我今语神神听不,何不归海事阳侯。
穹鱼大龟非尔俦,奚必区区此汴沟。
惊愚骇俗得肴羞,去就当决何迟留。
我从东边而来经过那雍丘,水军宣告战功啊浑浊的水急流。
经过长长的水湾啊水势弯曲如钩,水流倾高曲折啊就像奔跑的虬龙。
潜伏着奇异的事物啊深远幽静,发作起来猛然上涨啊成为潮头。
当地人建立祠庙啊在那沙洲之上,古老的树木苍苍啊蝉声噪杂啾啾。
运送兵卒拉着绳索啊蓬头裸体如同被拘囚,烈日在上烘烤啊胶着的汗水和蹙起的气息堵塞了咽喉。
胸膛和肩膀挨着如同拉轭的牛,脚步前进又后退不能停歇。
最终拿着纸币挂在庙角,微风飘扬如同欢喜地收取。
我如今对神说话神听不见,为什么不回归大海侍奉阳侯。
大鱼大龟不是你同类,何必区区局限在这汴沟。
因惊愚骇俗而得到祭祀的食物,去留应当决定为何还要迟疑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