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有白鹇梦,遂作白鹇诗。
诗记白鹇语,意公於鹤私。
公意无薄厚,尔将听我辞。
朝给一瓢水,昼给一盎糜。
曾不令尔渴,曾不令尔饥。
事事不异鹤,安得於鹤疑。
鹤鸣尔不和,鹤舞尔不随。
无以一供悦,饱食番顽痴。
公所念尔久,李白当畜之。
白固有篇咏,公偶未暇为。
遣尔心不平,谓此钝见遗。
我持尔此意,请公吟莫迟。
公便纳我言,濡笔洒淋漓。
书尔在南方,野羽霜雪披。
弄啄红豆实,飞上桄榔枝。
翡翠不敢顾,孔雀不敢窥。
将拟是白凤,修尾昼涟漪。
虺颈而鸡首,峨峨如有仪。
而今与鹤争,此识固已卑。
公初待尔厚,鹇兮知不知。
听说有关于白鹇的梦,于是就作了这首白鹇诗。
诗中记录了白鹇的话语,猜想您对于鹤有偏爱。
您的心意没有厚此薄彼,您且听我来说。
早上给一瓢水,白天给一钵粥。
不曾让它口渴,不曾让它饥饿。
每一件事都和对待鹤没有不同,怎么能对于鹤有怀疑呢。
鹤鸣叫它不和声,鹤起舞它不跟随。
没有办法用一样东西来让它高兴,饱食之后反而愚顽痴呆。
您一直挂念它很久了,像李白应该会畜养它。
李白本来就有诗篇吟咏,您偶尔没有闲暇来写。
致使它心里不平衡,认为自己被愚钝地遗弃。
我秉持它这个意思,请您吟诗不要迟疑。
您就采纳了我的话,蘸笔挥洒得酣畅淋漓。
写下它在南方,野鸟的羽毛上披着霜雪。
啄弄红豆果实,飞上桄榔树枝。
翡翠不敢看它,孔雀也不敢窥视。
将要把它比作白凤,修长的尾巴在白天泛起涟漪。
长着蛇一样的脖子和鸡一样的头,高高耸立好像很有仪态。
然而现在却和鹤去争,这种见识本来就已经很低了。
您最初对待它很优厚,白鹇啊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