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蹙幽花,日催残燕,梦觉小楼高枕。余薰翠被,泛恨红波,柳下系骢寒噤。妆点澄江素罗,银宇光摇,蓝壶冰浸。渐天风湿袂,琼瑰盈把,烂逾机锦。凭细续、断绪茸窗,连环珠腕,怕说旧情衰寝。商量韵叶,依约吹芦,烛泪替人慵甚。容易重阳又来,吟鬓霜新,歌眉愁沁。付哀蝉与诉,不记梅娇姓沈。
细雨紧蹙着幽静的花朵,白日催促着残败的燕子,从梦中醒来在小楼上高枕而卧。
残余的香气还在翠被上,泛滥的愁恨在红波中,在柳下系着马缰绳马也因寒冷而打颤。
装点着澄澈江水如素色罗缎,天空中银白的光辉摇动,像蓝色水壶浸在冰中。
渐渐地天空起风衣袖被吹起,美玉满把,灿烂胜过机织的锦缎。
靠着仔细地接续、整理那像茸草般的窗帷中断断续续的思绪,如连环般的珠串戴在手腕上,害怕说起过去的情意已经衰落和停息。
商量着音韵和叶律,依照约定吹奏起芦管,蜡烛的泪替人显得很慵懒。
很容易重阳节又到来,吟诗的双鬓又新添了霜白,歌唱的眉头满是愁苦浸润。
交付给哀鸣的蝉去诉说,却不记得那如梅花般娇美的人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