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莺花,晚来何事萧索。是东风、酿成新雨,参差吹满楼阁。辟寒金、再簪宝髻,灵犀镇、重护香幄。杏惜生红,桃缄浅碧,向人憔悴未舒萼。念惟有、淡黄杨柳,摇曳映珠箔。凭阑久,春鸿去尽,锦字谁托。奈梦里、清歌妙舞,觉来偏更情恶。听高楼、数声羌笛,管多少、梅花惊落。鸳带慵宽,凤鞋懒绣,新晴谁与共行乐。料应在、楚云湘水,深处望黄鹤。天涯路,计程难定,长恁飘泊。
询问莺和花,傍晚时分为何变得如此萧索。
是东风酿造了新雨,参差不齐地吹满了楼阁。
再次将辟寒金簪在美丽的发髻上,犀角镇纸又重重地护着香帷帐。
杏花怜惜着刚生出的红色,桃花紧闭着浅浅的碧色,对着人显得憔悴还没有舒展开花萼。
想到只有那淡黄的杨柳,摇曳着映照在珠帘上。
倚靠栏杆很久,春天的鸿雁都已离去,书信又能托付给谁。
无奈在梦里,那清妙的歌声和舞蹈,醒来后却更加让人心情恶劣。
听高楼上,几声羌笛响起,不知惊落了多少梅花。
鸳鸯衣带懒得系宽,凤鞋也懒得去绣,新晴之时谁与我一同游乐。
料想应该是在楚云湘水的深处,遥望黄鹤。
天涯之路,行程难以确定,长久地这样漂泊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