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残霸西郊路,宣华梦空铜辇。儒有操椎,郎能发冢,零落玉凫金盌。年年麦饭。问苔卧麒麟,遗民谁见。砍尽冬青,野台月黑饿鸱怨。匆匆十国换了,夕阳禾黍地,梼杌徵遍。草昧英雄,寻常巷陌,争似惠陵遗殿。灵旗暮捲。走伏腊村翁,尚馀芳荐。太息侵堧,瓦旁苍鼠窜。
眼前是那曾称雄的西郊路上,宣华苑的美梦已随那帝王车辇成空。
儒生有手持铁椎之人,年轻人能挖掘坟墓,致使那些玉凫金碗都零乱散落。
年年用麦饭祭祀。
试问那苔藓覆盖着的麒麟,亡国的遗民有谁能看见。
砍尽了冬青树,野外的祭台在月色黑暗中只有饥饿的猫头鹰哀怨。
匆匆间十个国家都已变换,夕阳照着禾黍之地,梼杌般的恶人到处都是。
草创时期的英雄,在普通的街巷里,哪里比得上惠陵的遗殿。
傍晚时灵旗翻卷。
那些举行伏祭腊祭的村翁,还存有芳香的祭品奉献。
深深叹息那城边,瓦片旁有苍鼠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