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火添旬,槐阴送夏,月圆才上初弦。莲漏声中,无端瘦到茶烟。夜深一例潇潇雨,只凄凉、独自灯边。况消魂、数尽流萤,听遍啼鹃。隔帘花影知谁惜,尽无言烟里,泣损红娟。闻说银屏,近来也蹙眉山。却看湘簟盈盈泪,总无情、争忍轻眠。眄星河、玉雁飞时,还与传笺。
石榴花如火焰般又增添了十日,槐树的树荫送走了夏天,月亮才刚刚呈现出上弦的形状。
在铜壶滴漏的声响中,无缘无故地瘦到如同茶烟一般。
深夜里一概是潇潇的雨声,只有在凄凉中,独自在灯旁。
更何况令人销魂,数尽了飞舞的萤火虫,听遍了啼叫的杜鹃。
隔着帘子那花影有谁怜惜,在沉默的烟雾里,哭损了红色的手绢。
听说那银屏后的人,近来也皱起了如眉山般的双眉。
却看那湘竹席上满满的泪水,总是那么无情,怎么忍心轻易入眠。
斜视那星河,当玉雁飞来的时候,还要给她传递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