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巖霏、弄晚點荒寒,漁燈兩三星。嘆風流殘霸,湖山靈氣,空葬傾城。一鏡吳波變沼,花雨洗蠻腥。片石興亡恨,玉軫無聲。惟有西江明月,照故宮殘夢,梧葉催醒。奈登臨愁眼,還向此山青。更誰吹、烏棲哀調,喚暮鴻、煙際落蘆汀。餘情寄,白雲題句,連步天平。
飛蕩的山岩霧氣,擺弄着傍晚的荒涼清寒,只有兩三點漁火閃爍。
慨嘆那往昔風流的殘霸,湖山的靈秀之氣,卻徒然埋葬了傾國傾城之人。
那如鏡的吳地水波已變成了池沼,花雨洗淨了蠻夷的血腥氣。
那一片石上承載着興亡的遺恨,玉製的弦柱沒有聲音。
只有西江的明月,照着舊日宮殿的殘夢,梧桐葉催促着人醒來。
無奈登高臨遠時那愁苦的雙眼,還是朝向這青翠的山巒。
又有誰吹奏起烏鴉棲息的哀調,呼喚着暮歸的鴻雁,在煙靄邊際落在蘆葦水汀上。
剩餘的情思寄託於,在白雲上題寫詩行,接連走向天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