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駕城東款段車,偶來池上看芙蕖。盈盈素質秋波外,濯濯紅香夜雨餘。照影宮妝新入鏡,溯風仙步欲凌虛。誰言畫手工能貌,自笑酡顏醉不如。二女江頭裙染茜,六郎天上錦爲裾。恥將脂粉同傾國,卻有文章爲起予。太華峯高唐客詠,若耶溪近越人居。身閒與世論清濁,心在隨時作卷舒。幾日物華驚又變,百年情賞幸相於。留連不覺詩成晚,起向金蓮燭下書。
不再駕駛着城東那緩慢的車,偶爾來到池邊觀賞荷花。
那美好的姿態在秋波之外,紅紅豔豔的香氣在夜雨之後。
映照出的影子如同新進入鏡子的宮妝,迎着風那仙女般的腳步彷彿要凌空而去。
誰說畫工只能描繪外貌,自己笑着那醉紅的面容還比不上(荷花)呢。
就像兩位女子在江頭裙子被染成了紅色,又像六郎天上的錦緞做成了衣襬。
以把脂粉與傾國之色等同爲恥,卻有文章能啓發我。
太華峯上有高唐客在吟詠,若耶溪靠近越人的居處。
自身清閒能與世間討論清濁,內心能隨時自在地舒張或捲縮。
幾日來萬物的華美令人驚訝地又有了變化,百年的情致欣賞有幸能相伴。
留戀不已不知不覺詩已寫成天色已晚,起身在金蓮燭火下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