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家樓閣,剩斜陽,一線沈沈簾影。海上忽聞,風雨至,平地奔濤千頃。大澤鴻哀,荒塗龍戰,身世滄洲迥。塵中回首,五湖何處煙艇。因念蜀客船回,高江急峽,淚溼聽猿枕。不待山川搖落後,秋氣都成悲境。衰草連雲,驚煙到海,灑袂西風冷。飛輪腸轉,夜闌殘夢誰醒。
昔日的家中樓閣,只剩下斜陽,那一線沉沉的簾影。
在海上忽然聽聞,風雨來臨,平地上涌起千頃的波濤。
大湖澤中鴻雁悲哀鳴叫,荒僻的路途上龍在爭鬥,自己身世處於遙遠的滄洲。
在塵世中回頭看,五湖之上哪裏有煙霧籠罩的小船。
於是想到蜀地來的船回去,在高高的江和湍急的峽谷中,淚水浸溼了聽猿聲時枕着的枕頭。
不用等到山川凋零衰落之後,秋天的氣息都已變成了悲傷的情境。
衰敗的荒草連接着雲朵,驚人的煙霧抵達大海,在西風吹拂中揮動衣袖感覺寒冷。
思緒如飛車輪般轉動,夜深人靜時殘夢有誰會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