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家孺子有奇名,天然大草令人驚。僧虔老時把筆法,
孺子如今皆暗合。飆揮電灑眼不及,但覺毫端鳴颯颯。
有時作點險且能,太行片石看欲崩。偶然長掣濃入燥,
少室枯鬆欹不倒。夏室炎炎少人歡,山軒日色在闌干。
桐花飛儘子規思,主人高歌興不至。濁醪不飲嫌昏沈,
欲玩草書開我襟。龍爪狀奇鼠須銳,水箋白皙越人惠。
王家小令草最狂,爲予灑出驚騰勢。
書法家中那年輕人有奇特的名聲,他天然的大草書令人驚歎。
僧虔年老時的筆法,這年輕人如今都暗暗契合。
他運筆如狂風閃電讓人眼睛都跟不上,只覺得筆端颯颯作響。
有時寫點畫驚險且很有能力,就像太行山上的一片石頭看上去就要崩塌。
偶然長時間揮筆濃墨變得乾燥,像少室山上乾枯的松樹傾斜卻不會倒下。
夏天屋裏炎熱很少有人歡樂,山間軒亭的陽光灑在欄杆上。
桐花飛儘子規鳥在啼叫思念,主人高聲歌唱興致卻不高。
不喝那濁酒是嫌它讓人昏沉,想要賞玩草書來開闊我的胸襟。
那如龍爪般奇特鼠須般銳利的筆觸,在那水色潔白的紙上猶如越人給予的恩惠。
王家的小令草書最爲狂放,爲我展現出驚人飛騰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