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美景,有輕煙和月,斜風吹雨。一體龍鬚隨地轉,不學松蘿兒女。結就員青,收來掌握,猶帶金盤露。拍浮金井,水花零亂飛舞。
誰信六月飄霜,破開落刃,散銀絲金縷。冷碧悽香縈齒頰,洗我塵襟煩暑。杜老吟詩,已公留客,此興無今古。安期非誕,世間有棘如許。
東陵那美麗的景緻,有淡淡的煙霧和明月,斜着吹來的風雨。
整體像龍鬚一樣隨地轉動,不像松蘿那樣兒女情長。
結成了圓形的青色,收過來握在手中,還帶着金盤中的露水。
在金井中拍打遊動,水花雜亂地飛舞着。
誰能相信六月會飄起霜花,劈開那落下的利刃,散出銀白的絲和金色的縷。
冰冷碧綠又悽慘的香氣縈繞在齒頰之間,洗去我塵世衣襟上的煩躁暑熱。
杜甫老人吟詩,慧遠公留客,這種興致不分今古。
安期生並非荒誕,世間有像這樣多的荊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