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軒沙岸,午風輕、飄動一天晴雪。日色晶熒光眩眼,細逐遊絲明滅。簾幕中間,樓臺側畔,渾是瑤瑛積。綴鬆黏竹,恍然如對三絕。
遙認彷彿飛花,花非還似,惱亂多情客。點染春衫無定度,又轉沈香亭北。密密疏疏,斜斜整整,似雪難分別。坡仙不見,後人有口何說。
水邊長廊沙灘岸邊,中午的風很輕柔,輕輕吹動着好像一整天都是晴朗的雪花。
陽光明亮耀眼讓人目眩,仔細追逐着那遊絲時隱時現。
在簾幕的中間,樓臺的旁邊,完全像是美玉堆積。
點綴在松樹和黏附在竹子上,恍然間就如同面對三絕之景。
遠遠辨認好像是飛揚的花朵,花朵又不是好像,讓多情的客人煩惱擾亂。
隨意地點染在春衫上沒有一定的規律,又轉到了沉香亭的北邊。
有的稠密有的稀疏,有的傾斜有的整齊,像雪一樣難以分辨。
坡仙(蘇軾)已經看不見了,後人有嘴又能說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