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送師歸,今日迎師去。
送迎我何勞,師乃困行路。
天公將歸誰尤,耗釋此下土。
一水禍未忘,旱勢復如許。
小民惟怨諮,惜莫知其故。
徑須憑佛力,庶可回帝怒。
自憐操持約,一念寄香縷。
氤氤才上徹,雲色暗窗戶。
數聲跳珠急,忽已忘處所。
老僧笑謂我,水旱要有數。
德非與天通,造請輒違拒。
官豈真德人,天意遽相與。
更看鞭雷公,滂沛逐飛雙。
定身固如如,未始間行住。
抗走不少停,政恐塵埃污。
傾心太平日,十五一風雨。
官既罷迎送,師亦得安處。
我聞低頭謝,勤爾相誨語。
作詩書長鬆,來者尚有取。
先前前來送老師歸去,今日又迎接老師離開。
送和迎讓我多麼辛勞,老師卻被困在路途之中。
上天要讓誰歸去呢,消耗並釋放於這大地之上。
一場水患的災禍還沒忘記,乾旱的形勢又如此這般。
小老百姓只有埋怨嘆息,可惜不知道其中的緣故。
徑直需要憑藉佛的力量,或許可以挽回天帝的惱怒。
自憐自己操持簡約,一個念頭寄託在香縷之上。
香氣氤氳剛剛向上通徹,雲的顏色使窗戶變暗。
幾聲水珠跳躍的急促聲音,忽然已經忘記了自己所在之處。
老僧人笑着對我說,水旱是有定數的。
德行並非能與上天相通,刻意請求往往會被違背拒絕。
官員難道真是有德行的人,天意卻突然這樣對待。
再看看鞭策雷公,大雨滂沱追逐着飛落。
堅定自身本來就應安然自在,不曾開始就間斷行止。
快步奔走不停歇,正擔心被塵埃污染。
全心向往太平的日子,十五天就有一場風雨。
官員已經停止了迎送,老師也能夠得到安穩的地方。
我聽後低下頭感謝,感謝你懇切的教誨話語。
寫這首詩在長鬆之上,後來的人或許還能從中有所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