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坡文中哮闞聲,凜凜常如對英峙。
琅然諷詠興凌雲,瞠若追攀顙流泚。
玉山妙唱久寂寥,可與言計有之子。
裁箋遠餉風露新,坐我千尺黃山底。
初挼玄縠出冰霜,小嚼清香泛窗幾。
已輕魏帝暱蒲桃,肯許唐賢魁綠李。
極知人口無正味,苦談甘酸各務美。
不經真識爲品題。此物初筵几不齒。
青菁有用拔蒿萊,白粲無酬腐糠秕。
士懷環瑋勿自神,邂逅飛沈同一理。
子才超矣會曄然,外澤中真期是以。
味果固已驅煩邪,味道更須淪骨髓。
蘇軾文章中有如咆哮呼喊之聲,總是嚴峻得如同面對英雄對峙。
清朗地誦讀起來意氣飛揚,驚得好像去追趕而額頭流汗。
蘇軾美妙的吟唱已經長久寂寥,能夠與之談論謀劃的有這個人。
裁剪信箋遠遠地送來新鮮的風露之感,讓我坐在千尺黃山腳下。
剛開始揉搓那黑色的縐紗如同從冰霜中出來,稍稍咀嚼便有清香飄向窗戶几案。
已經看輕魏帝對葡萄的喜愛,肯讚許唐人推崇綠李。
深深知道衆人之口沒有純正的味道,苦苦談論甘甜和酸各有其美。
不經過真正的認識來進行品評題跋。
這東西開始在筵席上幾乎被人看不起。
青菁有可用之處能從蒿萊中拔出,白粲沒有回報就如同腐朽的糠秕。
士人懷抱奇珍異寶不要自以爲神奇,偶然的升沉都是同一個道理。
你有超羣的才華定會光彩照人,外在潤澤而內在真誠期望就是這樣。
味道果然已經能驅除煩惱邪惡,品味其中更需要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