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巳上元后二日吳純叔見訪留宴劇歡賦將進酒屬餘佔和聊以嗣響

皇甫汸
皇甫汸 (明代)

皇帝垂衣越三紀,璇衡回春履端始。羽檄初停瀚海東,旄頭乍落吳宮裏。三五才過明月期,燈懸九華光陸離。延陵季子玉堂彥,高乘駟馬黃金羈。羅雀來尋玄晏宅,卜晝苦短繼之夕。趙琴且莫彈,秦缶亦暫息。聽爾持觴歌進酒,主人起前爲客壽。憶昔召對天人書,同時謁帝承明廬。弱冠自矜齊賈誼,揮毫衆擬似相如。眼中卿相可立取,海內賢豪無足數。豈知世事有波瀾,白首空嗟行路難。襆被東歸偃荒徑,仰天西笑當長安。君不見蘭膏易銷圓景缺,春光幾何芳草歇。會須快意恣遊盤,寧復低眉受羈紲。閉關頌酒託沉冥,經月雖酣勝卻醒。封侯未就填幽戶,辟穀誰能謝漢庭。

丁巳上元后二日吳純叔見訪留宴劇歡賦將進酒屬餘佔和聊以嗣響翻譯

皇帝統治已經超過了三十六年,北斗七星運轉新春又回到正月初一。

軍事文書剛剛在瀚海東邊停歇,昴星的光芒剛在吳宮裏降落。

十五剛過了月圓之期,燈懸掛着像九華山一樣光彩絢爛。

延陵季子是玉堂的賢才,高高地乘坐着四匹馬駕的車,套着黃金馬籠頭。

人們像羅雀一樣來尋找玄晏先生的住宅,白天太短急忙延續到夜晚。

暫且不要彈趙國的琴,秦國的缶也暫時停下。

聽你端着酒杯唱歌勸酒,主人起身向前爲客人祝壽。

回憶往昔被召見應對就像天人一般,同時在承明廬拜見皇帝。

年輕時自誇像賈誼,揮筆衆人都比作司馬相如。

眼中的卿相之位可以立刻獲取,國內的賢豪之士都不值得數。

哪裏知道世事有波瀾,到白頭只能空自嘆息人生道路艱難。

用包袱包裹着向東歸去躺在荒僻的小路上,仰頭朝着西方笑對着長安。

你沒看見蘭膏容易消逝月亮會缺,春光能有多少時間芳草就會停歇。

應該盡情快意地遊玩,難道還要再低頭忍受束縛。

關起門來頌酒寄託深沉,經過幾個月即使沉醉也勝過清醒。

封侯沒有成功填入幽暗的門戶,誰能像辟穀的人一樣辭別漢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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