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斗鸡道,安仁采樵路。东郊岂异昔,聊可閒余步。野径既盘纡,荒阡亦交互。槿篱疏复密,荆扉新且故。树顶鸣风飙,草根积霜露。惊麇去不息,征鸟时相顾。茅栋啸愁鸱,平冈走寒兔。夕阴带层阜,长烟引轻素。飞光忽我遒,岂止岁云暮。若蒙西山药,颓龄倘能度。
陈王曾在这斗鸡的道路上,潘安仁曾在这砍柴的路上走过。
东郊哪里和往昔不同呢,姑且可以在这里悠闲地散步。
野外的小路既盘旋曲折,荒芜的田埂也交错纵横。
木槿篱笆时而稀疏时而浓密,柴门有新的也有旧的。
树顶有狂风呼啸,草根堆积着霜露。
受惊的獐子不停地离去,远行的鸟不时地相互张望。
茅屋的房梁上有猫头鹰在哀鸣,平坦的山冈上有寒兔在奔跑。
傍晚的阴影笼罩着层层土山,长长的烟雾牵引着淡淡的云气。
飞逝的时光忽然就到了我这里,哪里只是一年将尽啊。
如果能得到西方仙山上的灵药,衰老的年龄或许还能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