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名讵要书黄纸,儿曹安能相汝尔。
平生胸中著丘壑,何曾辄作数日恶。
看渠老死争名场,肩摩毂击非侬乡。
从来俗子贫著帽,露顶心知寡同好。
可不与饭惟有卿,白眼未分遭题评。
苏郎六印蚕作茧,剧饮浊醪适吾原。
此事未容人遽知,百丑千拙人笑之。
胜处岂徒论得髓,觌面端如传器水。
典刑真有阿度风,世上眼目无王龚。
沧波老树吾亦爱,闻说津头有船卖。
斯人要是江左人,迳入坐床宁肯嗔。
星星种种旋非故,禅板蒲团只如许。
你的名字哪里需要写在黄纸上,后辈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你。
平常心中就怀有深远的意境,什么时候曾随便作恶多端。
看那些人到老都在争名夺利的场所,人肩相摩车毂相击那不是我所喜爱的地方。
从来那些庸俗的人贫穷却执着于戴帽,露着头心里知道没有多少志同道合的人。
可以不给饭吃唯有你,遭到白眼却还没被分辨和评议。
苏郎的六印如同蚕作茧,尽情地痛饮浊酒正合我的心意。
这件事不能让人马上就知道,有很多的丑态和笨拙会被人嘲笑。
好的地方哪里只是谈论得精髓,当面就好像传递容器中的水。
典范真有阿度那样的风度,世上的人眼中没有王龚。
那沧波中的老树我也喜爱,听说渡口有船出售。
这人应是江左之人,直接进入坐床怎么会肯嗔怒呢。
星星点点的各种情况很快就不是原来的样子了,禅板和蒲团也就只有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