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枢经纬才,慷慨遇真主。
文学中甲科,风云参霸府。
直躬在密勿,未始畏强御。
憑案读古书,箕踞视太祖。
泽欲浸生民,化将还邃古。
拆寺遇武宗,排佛如韩愈。
尽发群苾芻,使之艺禾黍。
兵威遂强盛,人力不耗蠹。
世宗征淮甸,委任当留务。
马前拜侯伯,阶下列椹斧。
叱咤气生风,将校汗如雨。
手筑太平基,胼胝不辍杵。
具瞻人有望,衰运时不与。
修短天难忱,歼夺民何怙。
恩深与小敛,抚椁甚悲沮。
云亡复殄瘁,前哲非虚语。
世岂乏贤良,才难具文武。
历象过羲和,文章敌燕许。
可能随众人,冥寞归尘土。
子孙虽众多,必复事未睹。
谁铭迁客诗,高揭王公墓。
西枢这个人有经天纬地的才能,豪爽慷慨地遇到了真命天子。
在文学方面考中甲等,在风云之中参与霸府之事。
他直身处在机密要职,从未开始就不畏惧强权。
靠着桌案阅读古书,随意地坐着看待太祖。
恩泽想要润泽百姓,风化将要回到远古。
他拆毁寺庙时遇到了武宗,排斥佛教如同韩愈一般。
将众多僧人全部发动,让他们去种植禾黍。
兵力威势于是强盛起来,人力不会被消耗浪费。
世宗征伐淮甸,将重任托付给他担当留守事务。
在马前拜见侯伯,台阶下列着椹斧。
他大声呵斥气势如风,将校们汗流如雨。
亲手筑起太平的根基,辛苦劳作不停手。
众人都对他有所期待,衰败的运势却不给他机会。
寿命长短上天难以确定,被歼灭剥夺百姓依靠谁。
恩情深厚却只是稍微收敛,抚摸棺椁非常悲伤难过。
说他去世又凋零,前代哲人所说并非虚言。
世间难道缺少贤良之人,只是难以具备文武全才。
历法天象超过羲和,文章可与燕许相敌。
或许只能随着众人,默默无闻地回归尘土。
他的子孙虽然众多,但必定重复前人没有看到的事。
谁来铭刻这迁客的诗,高高地在他的公墓上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