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君莫把青铜照,一瞬浮生何足道。
麻姑又采东海桑,阆苑宫中养蚕老。
任是唐虞与姬孔,萧萧寒草埋孤冢。
我恐自古贤愚骨,叠过北邙高突兀。
少年对酒且为娱,几日樽前垂白发。
安得沧溟尽为酒,滔滔倾入愁人口。
从他一醉千百年,六辔苍龙任奔走。
男儿得志升青云,须教利泽施于民。
穷来高枕卧白屋,蕙带藜羹还自足。
功名富贵不由人,休学唐衢放声哭。
劝你不要去照那青铜镜,短暂的人生又有什么值得说的。
麻姑又去东海采摘桑叶,阆苑宫中养蚕直到老去。
就算是唐尧虞舜和周公孔子,也不过是在萧萧寒草掩盖下的孤坟。
我担心自古以来贤能和愚笨之人的尸骨,层层叠叠超过北邙山那样高高凸起。
少年对着美酒暂且寻欢作乐,没几天在酒杯前就垂下了白发。
怎能让沧海都变成酒,滔滔不绝地倒入愁苦之人的口中。
任凭他一醉就是千百年,那六辔的苍龙随意奔走。
男子要是实现志向升入青云,必须要让恩泽施加给百姓。
穷困时就高枕无忧地躺在简陋的屋子里,系着蕙草衣带吃着藜菜羹还能自我满足。
功名富贵不是由人决定的,不要学唐衢放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