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身柴立手亦龟,不要人怜天得知。
一寒度夕抵度岁,恶风更将乾雨吹。
作祥只解谁饥腹,催老偏工欺短髭。
透屋旋生衾里铁,隔窗也送砚中澌。
搅衣起看端不恶,两耳已作冻菌危。
似明还暗静复响,索我黄绢挥乌丝。
误喜家贫屋骤富,不道天巧人能为。
忽思句来旅京国,瘦马断鞭包袖持。
红金何曾梦得见,茧生脚底粟生肌。
残杯冷炙自无分,不是不肯叩富儿。
独立西湖望东海,海神驾雪初来时。
眼花只怪失天地,风横并作翻帘帏。
飞来峰在水仙国,九里松无尘土姿。
只欠杖头聘欢伯,安得醉倒衣淋漓。
犹遭天子呼野客,催班声里趋丹墀。
如今四壁一破褐,雪花密密巾披披。
诗肩浑作远岭瘦,诗思浪与春江驰。
茅柴乞暖却得冷,聊复尔耳三两卮。
东坡逸足电雹去,天马肯放氂牛随。
君不见溧阳县里一老尉,一句曾饶韩退之。
病弱的身体像枯柴般站立,手也如同龟爪,不需要他人怜悯只有上天知道。
一个寒冷的夜晚就如同度过一年,恶劣的风更是把干冷的雨吹来。
带来祥瑞只是知道谁饿着肚子,催逼人衰老尤其善于欺负短胡须。
透进屋来很快在被子里像铁一样冰冷,隔着窗户也送来砚台中的冰碴。
翻搅着衣服起身看也不算太坏,两只耳朵已经像冻坏的菌子般危险。
似亮还暗安静后又有响声,索要我黄色的绢帛用来挥写诗句。
错误地欣喜家中贫穷却突然暴富,没料到是上天巧妙安排人力所能做到的。
忽然想到诗句来到京城,瘦马断鞭包裹着放在袖子里拿着。
红金哪里曾梦想能见到,脚底起茧身上肌肉如粟粒。
残羹冷炙自然没有份,不是不愿意去敲富贵人家的门。
独自站在西湖边望着东海,海神驾着雪刚到来的时候。
眼睛发花只怪迷失了天地,狂风横着并且把帘帏吹翻。
飞来峰在水仙的国度,九里松没有沾染尘土的姿态。
只欠缺杖头去聘请酒神,怎能醉倒衣服湿淋淋。
还遭到天子呼唤为野客,在催促上朝的声音里走向宫殿的台阶。
如今四周墙壁只有一件破旧的粗布衣服,雪花密密麻麻地披在头巾上。
诗的肩头简直如同远岭般消瘦,诗的思绪如波浪般与春江一起奔腾。
喝着薄酒乞求温暖却得到寒冷,姑且这样罢了喝三两杯而已。
苏东坡像逸足的马如闪电和冰雹般离去,天马哪里肯放任牦牛跟随。
你没看见溧阳县里有一个老县尉,一句诗曾让韩愈都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