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鱼竿客,清秋鹤发翁。胡为来幕下,只合在舟中。
黄卷真如律,青袍也自公。老妻忧坐痹,幼女问头风。
平地专欹倒,分曹失异同。礼甘衰力就,义忝上官通。
畴昔论诗早,光辉仗钺雄。宽容存性拙,剪拂念途穷。
露裛思藤架,烟霏想桂丛。信然龟触网,直作鸟窥笼。
西岭纡村北,南江绕舍东。竹皮寒旧翠,椒实雨新红。
浪簸船应坼,杯干瓮即空。藩篱生野径,斤斧任樵童。
束缚酬知己,蹉跎效小忠。周防期稍稍,太简遂匆匆。
晓入朱扉启,昏归画角终。不成寻别业,未敢息微躬。
乌鹊愁银汉,驽骀怕锦幪。会希全物色,时放倚梧桐。
白水边垂钓的人,清冷的秋天里白发苍苍的老翁。
为什么来到幕下,只应该在船中啊。
黄色的书卷真的如同律令,青色的官袍也是来自公职。
老妻担忧久坐会得痹症,年幼的女儿询问头风病。
在平地上也专门歪斜跌倒,分别办公也失去了一致和不同。
礼节甘愿因衰微的力量而就,道义上惭愧和上官相通。
往昔很早就谈论诗歌,光辉依靠持钺的威风。
宽容地容忍我生性笨拙,修剪拂拭是想到路途困穷。
露水沾湿就想到藤架,烟雾飘飞就想到桂树丛。
确实像龟触到网,简直就像鸟窥视笼子。
西岭曲折在村子北边,南江围绕在房舍东边。
竹皮寒冷依旧是旧的翠绿,花椒果实经雨新添了红色。
波浪颠簸船应该破裂,杯子干了瓮也就空了。
藩篱生长在野外小径,斧头任凭樵童使用。
被束缚是为报答知己,虚度时光是效仿小小的忠诚。
周全的防备期望渐渐进行,太简略就匆匆了事。
早晨进入朱红色的门开启,黄昏归来画角声终止。
不能去寻找别处的产业,不敢停止自己微小的身躯。
乌鸦喜鹊为银河发愁,劣马害怕锦缎车篷。
希望会完全看到万物的形态,时常能放松地倚靠在梧桐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