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鼓逢逢天未白,呼火摄衣干典客。青衫手板阶石前,磬折擎拳若无骨。还将束矢听情伪,更向团丝分枉直。糟浆逆鼻走兵厨,播糠眯目司平籴。翩翩轻舆行若飞,濯濯单纨汗如涤。趋局何曾过八塼,端居未暇移百甓。归家往往犬迎吠,得肉时时鸟攫食。长材要自万鹏程,初筮聊淹一鸡肋。径须黾勉弹其冠,未用低佪尤此帻。左冯旧事今复继,敏手州人惊霹雳。
天还没亮晓鼓就咚咚响,呼喊着火把照亮来整理衣装以接待宾客。
穿着青衫手持手板站在阶石前,弯腰拱手仿佛没有骨头一般。
还要用箭来判断情况的真假,更要从一团丝线中区分是非曲直。
糟浆气味冲鼻在兵厨中奔走,扬糠眯眼负责平价收购粮食。
轻快的车子行驶起来好像飞一样,洁白的细绢衣服被汗水湿透如同洗过。
奔走于官署中何曾超过八块砖的距离,安居时也没有闲暇去搬移百块砖。
回到家常常有狗迎上来叫,得到肉时常常有鸟来抓取食物。
有大才的人自然要追求万里鹏程,初次出仕姑且只是像一根鸡肋。
应当努力弹去他帽子上的灰尘,不用因为失意而特别在意这顶帽子。
左冯翊的旧事如今又延续,州中敏捷能干的人令人震惊如同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