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雨咽歌,暮凉泊酒,旧赏尊前都换。媚烟颦柳不成行,占西风、断魂坊院。霓裳事远。更不道、人间又晚。驻芳筵,任夕阳西下,行云能劝。欢游倦。曲里难忘,最是羌笛怨。好秋仍傍小旗亭,写哀筝、两行金雁。闲愁未遣。问谁省、归来肠断。梦惊回、一片笙箫雾暖。
细雨如咽般低吟着歌,傍晚带着凉意停下饮酒,过去的赏玩在酒杯前都已改变。
如烟的妩媚、如柳的蹙眉都不成行列,占据着西风,在令人断魂的坊院。
如霓裳羽衣舞那样的往事已遥远。
更不必说,人间又到了傍晚。
停留在美好的筵席上,任凭夕阳西下,飘动的云彩能够挽留。
欢乐游玩已经疲倦。
在乐曲里难以忘记,尤其是那羌笛的哀怨。
美好的秋天仍然依傍着小旗亭,弹奏着哀婉的古筝,像两行金色的大雁。
闲愁还没有排遣。
问谁能明白、归来时的极度悲伤。
从梦中惊醒回来,一片笙箫声中雾气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