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来鸡距说宣城,近来墨池说毗陵。
不知阿谁喜柔懦,毛颖只今泥样软。
笔头政要挽千钓,渠自无力随人转。
兔尖如针利如锥,方能幼出抉石猊。
少看免冠巳秃鬓,老去种种将奚为?
就中周寿差可意,锐头将军殊解事。
銛锋不用洮州砺,刚肠颇学汲都尉。
先生焚香坐明胸,中书奋髯蝟毛张。
愿翻墨汁诗战场,先生一挥十万行。
梅花微笑看在旁,吾诗虽非云锦章,
中有梅花玉雪香。
以前总说宣城的鸡距笔,近来又说毗陵的墨池。
不知道是谁喜欢柔软无力的,现在毛笔的笔头就像软泥一样。
笔杆本应能挽起千钧之力,可它自己却无力只能随人转动。
兔毫笔尖像针一样尖、像锥子一样利,这样才能在幼小的时候就挑出石狮子。
年轻时不注意就已经秃了鬓角,老了之后种种行为又有什么用呢?其中周寿还算让人满意,那个锐头将军很懂事。
锋利的笔尖不用洮州的石头来磨砺,刚直的性子倒很像汲都尉。
先生焚香来使心胸明净,在中书省激动得胡须像刺猬的毛一样张开。
希望能在墨汁泼成的诗的战场上,先生一挥笔就能写出十万行诗。
梅花在旁边微笑地看着,我的诗虽然不是像云锦那样华丽的篇章,但其中有梅花如玉石般洁白如雪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