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凄绝、枇杷门户。几阵轻阴,落花辞树。月暗西楼,夜鹃啼血竟何处?玉眸迟暝,知未尽、牵衣语。唱惯鲍家诗,忍更向、秋坟听取。细数。自香瘢爇后,只共艳辰百五。春心费尽,算换得、雨酸风楚。当时若、休见云英,瘦不到、腰围如许。待剪断垂杨,还怕愁生霜缕。
最是凄凉决绝的,是那枇杷门庭。
几阵轻微的阴云,落花辞别了树枝。
月色昏暗了西楼,夜晚的杜鹃啼血不知在何处?美丽的眼眸迟缓地闭上,知道还没说完那牵衣的话语。
习惯吟唱鲍家的诗句,怎忍心再向那秋坟去倾听。
细细数来。
自从香瘢燃烧之后,仅仅共同拥有那艳丽时光一百零五天。
春心耗尽,计算起来换得的是雨的酸苦风的凄楚。
当时如果,不要见到云英,就不会瘦到如今这样腰围细得如此。
等到剪断那垂杨,又怕生出如霜般的愁绪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