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下三苏乡,至今草木文章香。
近时英妙有程郎,数寸管底翻锦江。
向来曾草三千牍,流涕大息仍痛哭。
九虎当关北斗深,十年买桂炊白玉。
荆溪溪上相识初,君犹少年我壮夫。
帝城再见各白须,袖中一纸梁溪书。
剡藤方策一万字,犹带权书衡论味。
君不见古来富贵扫无痕,只有文章照天地。
在峨眉山下有个三苏乡,到现在那里的草木都散发着文章的香气。
近来有个杰出奇妙的程郎,在那几寸笔管之下能翻腾出如锦江般的波澜。
过去曾经书写三千篇文章,流着泪大声叹息又痛哭。
就如九只老虎把着关卡北斗星深邃,十年里买桂花来煮白玉般的米。
在荆溪边上初次相识,你还年少我是壮年男子。
在京城再次相见各自都有了白胡须,袖中藏着一封来自梁溪的书信。
用剡藤做的方策上有一万字,还带着权衡书籍和评论的味道。
你没看见自古以来富贵都被清扫得毫无痕迹,只有文章能照耀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