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职司南,凭宠不遗力。
呀呀三足禽,败羽悬枯腊。
釜鬵糜碎鳞,无地此身着。
楚炬方烘秦,湯征未自毫。
梦想千丈冰,快踏赤两脚。
少憩修竹林,泉水鸣{左浖右虎}{左浖右虎}。
岸巾对飒爽,污垢亦小濯。
蒯通据鼎耳,反唇乃幸脱。
叩头祝西风,驾言马可秣。
危喘已强支,旦夕恐不续。
俗情傲寒灰,赴热犬争骨。
灼肌岂暇顾,甘作蛾殒烛。
君看孟尝客,乃笑翟公雀。
呼儿进胡床,佳月可人白。
一醉无渭泾,举盏新酒滑。
祝融负责南方之职,仗着恩宠不遗余力。
呀呀那三只脚的鸟,失败的羽毛如同悬挂着的干枯腊肉。
锅釜中煮碎了鳞片,没有地方能容下这身躯。
楚国的火炬正烘烤着秦国,商汤的征伐还没从毫地开始。
梦想那千丈的冰,快快用赤着的双脚去踩踏。
稍微在修长的竹林中休憩,泉水发出“浖浖”“虎虎”的声响。
用头巾束发面对凉爽的风,污垢也稍微被洗涤。
蒯通占据鼎耳,反唇才有幸逃脱。
叩头祝祷西风,说马可以喂草料了。
危险的喘息已经勉强支撑,早晚恐怕难以持续。
世俗之情轻视寒灰,奔赴炎热就像狗争骨头。
灼伤肌肤哪里顾得上,甘愿像飞蛾扑火而死的蜡烛。
你看孟尝的门客,却嘲笑翟公门前的麻雀。
叫孩子搬来胡床,美好的月亮使人觉得洁白可爱。
一醉就不分渭水和泾水了,举起酒杯新酒很是爽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