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青楼望不遮,年时系马醉流霞。
风前带是同心结,杯底人如解语花。
下杜城边南北路,上阑门外去来车。
匆匆觉得扬州梦,检点闲愁在鬓华。 唤起窗前尚宿酲,啼鹃催去又声声。
丹青旧誓相如札,禅榻经时杜牧情。
别后相思空一水,重来回首已三生。
云阶月地依然在,细逐空香百遍行。 遮莫临行念我频,竹枝留涴泪痕新。
多缘刺史无坚约,岂视萧郎作路人。
望里彩云疑冉冉,愁边春水故粼粼。
珊瑚百尺珠千斛,难换罗敷未嫁身。 从此音尘各悄然,春山如黛草如烟。
泪添吴苑三更雨,恨惹邮亭一夜眠。
讵有青马缄别句,聊将锦瑟记流年。
他时脱便微之过,百转千回只自怜。
宽阔的大道和那青楼都清晰可见没有遮拦,过去曾系马于此沉醉于流霞般的美酒。
风吹拂前襟像是系着的同心结,酒杯底下的人像那善解人意的花朵。
下杜城边有南北向的道路,上阑门外有来来往往的车辆。
匆匆之间感觉如同那扬州之梦,仔细点检那无端的愁绪在两鬓的白发上。
唤起仍有宿醉在窗前的人,杜鹃啼叫着催促离去且一声声不断。
昔日的丹青盟约如同司马相如的信札,在禅榻上度过时光有着杜牧的那种情怀。
分别后相思隔着一条水,再次回首已经仿佛过了三生。
那云阶月地依旧还在,仔细追寻那空中的香气一遍又一遍地行走。
不要在临行时频繁地念叨我,竹枝上留下了新的泪痕。
大多是因为刺史没有坚定的约定,怎么能把情郎当作路人。
望着远处彩云好似缓缓飘动,愁绪边的春水依旧波光粼粼。
就算有百尺的珊瑚和千斛的珍珠,也难以换取像罗敷那样未嫁的身子。
从此之后彼此的消息都各自悄然无声,春天的山峦如黛色,草色如烟。
泪水增添了吴苑三更时的雨,怨恨招惹得邮亭一夜难眠。
哪里有青马传递着分别的语句,姑且用锦瑟来记录流逝的年华。
将来如果摆脱了像元稹那样的过错,千回百转也只是独自怜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