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风动修竹,终夜玉相戛。晓望山头松,孤瘦冻欲折。欣然扫茅亭,准拟看飞雪。待之既踰时,脚硬冷如铁。青山全不老,暮雨空凄绝。岂非地气偏,湿浊旧不泄。剪水下云来,祗向虚空歇。今年腊中寒,万口称凛冽。此是雪先声,荡洗岭南热。蜑叟且莫惊,造化无差别。会须烟瘴林,都有琪花结。草色润如酥,看取焦枯活。
房檐上的风吹动修长的竹子,整夜发出玉石相击的声音。
早晨望向山头的松树,孤独消瘦仿佛要被冻折。
高兴地清扫茅亭,准备观看飞雪。
等待了很久之后,脚都冻硬了冷得如同铁块。
青山一直没有变老,傍晚的雨空自凄凉至极。
难道不是因为地气偏,潮湿污浊之气长久不散发。
像剪下来的水从云端下来,只是在虚空中停歇。
今年腊月里寒冷,万人都说是极其凛冽。
这是雪要来的先声,荡涤洗去岭南的炎热。
海边的老人暂且不要惊慌,大自然的造化没有差别。
一定会在那烟雾瘴气的树林中,都有美玉般的花结出。
草的颜色润泽如同酥油,看着那焦枯的草木重新焕发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