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塘道。还记碎镜流花,断裙黏草。多情三百红阑,为谁约住,东风不到。旷吟眺。休问玉梅门巷,旧家英妙。而今著破春衫,唾华泪粉,销凝满抱。依黯残云心事,过江如梦,清歌催老。惟有酒边青山,曾见年少。狂香艳迹,零落兰成槁。无人听、西园冷咏,南楼清啸。料理伤春早。几回付与,燕沉莺悄。争说还乡好。离篴怨、归魂将花千绕。夕阳故国,曲中人杳。
在横塘路。
还记得镜子破碎水花流淌,断了的裙子黏着芳草。
那多情的三百红色栏杆,为谁留住,东风都吹不到这里。
旷远地吟唱眺望。
不要问那玉梅所在的门巷,从前人家的杰出美妙。
而如今穿着破旧的春衫,唾弃繁华、泪湿脂粉,满心都是惆怅凝聚。
依照暗淡残云般的心事,过了江如同做梦,清丽的歌声催使人衰老。
只有在酒边面对青山,曾经见过年轻时的自己。
那狂热的香艳事迹,已零落得如兰成般枯槁。
没有人倾听、在西园冷清地吟咏,在南楼清朗地长啸。
安排应对这早来的伤春。
几回交付给,燕子深沉、黄莺悄然。
都争着说还乡好。
离别的笛声哀怨、归来的魂魄将花千般缠绕。
夕阳下的故国,乐曲中的人已杳无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