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怜东方生,辟世金马门。
滑稽时若诡,委蛇体自真。
猥以龙变姿,而偶郭舍人。
窃酒戏万乘,折简调平津。
缪巧固无端,讽谏难悉闻。
壮哉割肉手,何有瑶池春。
濯衣紫海遥,长啸流清尘。
岁星去几时,青蝇遽来臻。
太息巫蛊冤,何用千秋伸。
我怜惜东方朔,他在金马门避世。
他的诙谐有时好像诡秘,那委曲婉转的样子却体现着本真。
竟然以如龙变化的姿态,却只是与郭舍人作伴。
偷酒来戏弄帝王,写信来调侃丞相。
那些机巧本来就没有头绪,他的讽谏也难以都被听到。
壮伟啊那割肉的手笔,哪里还有瑶池的春色。
在遥远的紫海边洗涤衣服,仰天长啸让尘世变得清新。
岁星离去多久了,青蝇很快就到来了。
深深叹息那巫蛊的冤屈,又何必要等千秋万代去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