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讯东桥竹,将军有报书。
倒衣还命驾,高枕乃吾庐。
花妥莺捎蝶,溪喧獭趁鱼。
重来休沐地,真作野人居。 山雨樽仍在,沙沉榻未移。
犬迎曾宿客,鸦护落巢儿。
云薄翠微寺,天清皇子陂。
向来幽兴极,步屣过东篱。 落日平台上,春风啜茗时。
石栏斜点笔,桐叶坐题诗。
翡翠鸣衣桁,蜻蜓立钓丝。
自今幽兴熟,来往亦无期。 颇怪朝参懒,应耽野趣长。
雨抛金锁甲,苔卧绿沉枪。
手自移蒲柳,家才足稻粱。
看君用幽意,白日到羲皇。 到此应常宿,相留可判年。
蹉跎暮容色,怅望好林泉。
何日沾微禄,归山买薄田?
斯游恐不遂,把酒意茫然。
询问东桥的竹子,将军有书信传来。
急忙穿衣又吩咐驾车,高枕无忧的地方就是我的房舍。
花朵安稳黄莺带着蝴蝶,溪流喧闹水獭追逐鱼儿。
再次来到这休假之地,真像个隐士居住之所。
山雨过后酒杯还在,沙沉榻也没有移动。
狗迎接曾经住宿过的客人,乌鸦保护着掉落巢中的幼鸟。
云朵稀薄靠近翠微寺,天空清朗映照皇子陂。
向来清幽的兴致极高,漫步经过东篱。
落日映照在平台上,春风吹拂时品味香茗。
靠着石栏斜着挥笔,坐在桐叶上题写诗。
翡翠鸟在衣架上鸣叫,蜻蜓停立在钓丝上。
从今往后清幽的兴致成熟,来来往往也没有期限。
很奇怪上朝参拜变得懒惰,应该是沉溺于野趣太久。
雨水抛洒在金锁甲上,青苔覆盖着绿沉枪。
亲手移栽蒲柳,家中才足以有稻粱。
看您运用这幽深的意趣,白天仿佛回到了羲皇时代。
到这里应该常常住宿,互相挽留可以判断年月。
岁月蹉跎面容衰老,惆怅地望着美好的山林泉水。
哪一天能沾上微薄的俸禄,回归山中购买少量的田地?这次游玩恐怕不能如愿,拿着酒杯心中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