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西樓、曲屏暮靄,記得燭花紅處。自心字香消、彩雲飛散,蘋蹤難聚。春水畫橋,煙溪芳草,夜夜相思路。悵重來、情事依然,惟有半簾淡月,照人離緒。酒闌後、無聊短夢,尚逐紫簫聲去。楊柳梢頭,寒梅影裏,曾看弓彎舞。想章臺信杳,淒涼京兆眉嫵。啼帕遺紅,唾裙留碧、憔悴鶯花主。倩誰傳、桃葉桃根,斷腸新句。
登上西樓,曲折的屏風後暮色靄靄,還記得那燭花紅亮的地方。
自從心字香消散、彩雲飛散,那浮萍般的蹤跡難以再相聚。
春天的水流經畫橋,煙霧籠罩的溪邊芳草萋萋,每夜都是思念之路。
惆悵重新到來,情事依然如舊,只有那半幅淡淡的月光,照着人離別的愁緒。
飲酒結束後,是無聊的短暫夢境,還追逐着紫色簫聲離去。
在楊柳的梢頭,寒梅的影子裏,曾經看過那如弓般彎曲的舞蹈。
想着在章臺的音信渺茫,淒涼的京兆眉那樣嫵媚。
手帕上遺留着啼痕和紅色,裙子上留下綠色,讓那鶯花之主也憔悴了。
請誰來傳達,那桃葉桃根,讓人斷腸的新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