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壽庵中見古鬆,骨勁似鐵皮青銅。天雞白鵠不愁思,俯視千山凡木空。僧雛袖手不敢撫,恐動鱗爪飛爲龍。平生古物經眠窄,孔陵之檜孟廟柏。人間摩頂皆兒孫,地輪盤根太陰黑。今觀此鬆近十圍,已覺眼前無物敵。力追秦漢出生面,勢颳風雷蕩空壁。昔遇鼎湖僧,低頭檢松子。目光巖下電,枯坐不肯起。欲貌此僧配此鬆,可惜鬆存僧老死。嗚呼畢宏韋偃絕世無,何時將汝畫作圖,使汝之壽名山俱。
在祝壽庵中看到古鬆,其骨力剛勁好似鐵皮青銅。
天雞白鵠沒有憂愁的思緒,俯視着千山衆多的普通樹木皆空。
小和尚縮着手不敢撫摸,擔心觸動它的鱗爪而飛化爲龍。
一生見過的古物歷經歲月而眠臥窄處,孔陵的檜樹和孟廟的柏樹。
人世間摩挲頭頂的都是它的兒孫輩,地下盤根錯節如太陰般黝黑。
如今看這棵鬆將近十圍粗,已感覺眼前沒有能與之匹敵的。
極力追求秦漢的風格而有新面貌,氣勢如颳風打雷般能掃蕩空壁。
過去遇到鼎湖的僧人,他低頭撿拾松子。
他的目光如岩石下的閃電,枯坐着不肯起來。
想要描繪這個僧人配上這棵鬆,可惜松樹還在而僧人已經老死。
哎呀畢宏、韋偃這樣的絕世之人不再有了,什麼時候能將你畫成圖畫,讓你的長壽與名山一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