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鏡凝霜,玉蓖鬥月,見時曾未梳頭。畫簾垂地,風自蕩銀鉤。壁影暗描嫵媚,開心處,不肯回眸。真無奈,生疏特甚,偏爲落花愁。紅樓。終日倚,嗔他燕子,細語綢繆。想情如中酒,那付東流。看把繡牀整頓,才一會、又撥箜篌。誰知道,等閒春老,誤了少年遊。
珍貴的鏡子彷彿凝結了寒霜,玉製的梳子在與月光比美,相見的時候竟然還沒有梳頭。
畫着的簾子垂到地面,風自然地吹動着銀質的鉤子。
牆壁上的影子暗暗地描繪出嫵媚之態,開心的時候,卻不肯回頭看一眼。
實在是無奈,特別的生疏,卻偏偏爲了落花而憂愁。
在那紅樓之中。
整天倚靠在那裏,嗔怪那燕子,輕聲細語情意綿綿。
想着感情如同醉酒一般,怎麼能付諸東流。
看着把繡牀整理好,才過了一會兒,又去撥動箜篌。
有誰知道,輕易地春天就老去了,耽誤了少年人的出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