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禀天地中和生,气之正者为诚明。
诚明所锺皆贤杰,从容中道无欹倾。
嘉谋谠论范京兆,激奸纠缪扬王庭。
积羽沈舟毁销骨,正人夫从奸者朋。
主知膠固未遐弃,两轓五马犹专城。
欧阳祕阁官职卑,欲雪忠良无路岐。
累幅长书快幽愤,一责司谏心无疑。
人谓高君如挞市,出见缙绅无面皮。
高君携书奏天子,游言容色仍怡怡。
反谓范文谋疏阔,投彼南方诚为宜。
永叔忤意窜西蜀,不免一中谗人机。
汲黯尝纠公孙詐,弘於上前多谢之。
上待公孙礼益厚,当时史官犹刺讥。
司谏不能自引咎,复将忆过扬当时。
四公称贤尔不肖,谗言易入天难欺。
朝家若有观风使,此语请与风人诗。
人秉承天地间中和之气而诞生,气中纯正的就是诚明。
被诚明所钟爱之人都是贤能杰出之人,能够从容地遵循中正之道而没有歪斜倾倒。
好的谋划正直的言论就如范京兆,能在朝堂上激浊扬清、纠正谬误。
羽毛不断堆积能使船沉没,坏话不断传播能使人毁灭,正直的人往往不会与奸邪之人同流合污。
君主知晓但关系牢固还没有远远抛弃,两辆车五匹马仍能主管一城。
欧阳秘阁官职卑微,想要为忠良之人洗雪冤屈却没有途径。
接连几篇长文来抒发幽愤,一心指责司谏没有疑虑。
人们说高君就像在闹市鞭挞,出来见到士大夫就没有了脸面。
高君带着奏书给天子,言语和神色仍很和悦。
反而说范文的谋略不切实际,将他投到南方实在是合适。
永叔违逆旨意被流放到西蜀,不免中了进谗言之人的奸计。
汲黯曾检举公孙欺诈,公孙在皇上面前多番谢罪。
皇上对待公孙的礼遇更加丰厚,当时的史官还加以讽刺批评。
司谏不能自己引咎,又将过错宣扬于当时。
四个人被称赞贤能而你不贤能,谗言容易进入但上天难以欺骗。
朝廷如果有观察民风的使者,这句话请让他与采风之人的诗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