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皋黯黯飛雲葉,淅瀝破窗鳴急雪。
亂飄蜜灑寒正苦,低唱淺斟癡亦絕。
凍吟可但筆鋒健,醒狂不覺屐齒折。
留連急景聊從容,俯仰幻塵空變滅。
舒眉一笑各雲散,轉眼百年如電掣。
風凝光眩眼欲花,酒帶潮紅臉生纈。
劇誇陶語何區區,等與謝吟爭屑屑。
醉翁出令凡馬空,坡老揮毫風燕瞥。
兩公仙去各已久,一代風流尚誰說。
吸鯨今夕不可辭,醉中有句錚如鐵。
江邊的高地昏暗陰沉飛雲如葉,淅淅瀝瀝打破窗戶是急驟的雪在鳴叫。
紛亂飄灑如蜜般落下此時寒冷正苦,低聲吟唱淺淺斟酒癡迷的樣子也到了極致。
在寒冷中吟詩不只是筆鋒剛健,清醒而狂放都沒覺察到木屐的齒都折斷了。
留戀這急促的景象姑且從容一些,擡頭低頭間如幻的塵世空空就變化消失了。
舒展眉頭一笑各自如雲般消散,轉眼間百年就如閃電般快速。
風凝聚光芒令人眼暈要花了,酒帶着泛紅的潮色臉也泛起紅暈。
極力誇讚陶淵明的話語是多麼的微不足道,等同於與謝靈運的吟詠爭那些瑣碎。
醉翁發佈命令平凡的馬都顯得空了,蘇東坡揮筆如飛燕般迅速。
這兩位高人逝去都已經很久了,這一代的風流人物還有誰來說呢。
今晚暢飲不可推辭,醉酒中有詩句堅硬如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