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白漁郎,問重見、洞裏桃花何世。流水休戀桃源,蓬萊正塵起。凝望眼、金扃玉闕,漸銷盡、海東雲氣。犯鬥槎回,支機石老,題恨無地。又還念、遼鶴歸來,奈鄉夢、重重渺難寄。愁向十洲屏畫,說滄桑餘事。殘篴外、西江落月,見故宮、洗面清淚。謾倚煙柳津橋,杜鵑聲裏。
頭髮已白的漁夫,詢問再次見到那洞裏桃花又是何世。
流水不要留戀桃源,蓬萊正塵土揚起。
凝視着那華麗的宮門宮殿,漸漸地海東的雲氣也消散盡了。
那犯斗的木筏回來,支撐織機的石頭也已老舊,要抒發遺憾卻無處可寫。
又還想着遼東鶴歸來,無奈那思鄉之夢,層層疊疊渺茫難以寄託。
憂愁地面對那十洲的屏風畫,講述着滄海桑田這些餘下的事。
在殘笛之外,西江上月亮落下,看到故宮,彷彿見到洗臉流下的清淚。
徒然地依靠在煙柳籠罩的渡口橋樑,在杜鵑的叫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