濫得進士名,才用苦不長。性癖藝亦獨,十年作詩章。
六義雖粗成,名字猶未揚。將軍俯招引,遣脫儒衣裳。
常恐虛受恩,不慣把刀槍。又無遠籌略,坐使虜滅亡。
昨來發兵師,各各赴戰場。顧我同老弱,不得隨戎行。
丈夫生世間,職分貴所當。從軍不出門,豈異病在牀。
誰不戀其家,其家無風霜。鷹鶻念搏擊,豈貴食滿腸。
輕易獲得了進士的名號,才能卻難以長久發揮。
性格孤僻藝術上也獨特,十年時間用來創作詩章。
詩的“六義”雖說大致已掌握,但名聲依然沒有傳揚開來。
將軍俯身招納我,讓我脫去儒生的衣裳。
常常擔心白白承受恩情,不習慣使用刀槍。
又沒有深遠的謀略,不能讓敵寇滅亡。
昨天派出了軍隊,士兵們各自奔赴戰場。
看我如同老弱,不能跟隨軍隊出征。
大丈夫活在世間,職責本分貴在應當承擔。
從軍卻不能出門作戰,豈不是和生病躺在牀上一樣。
誰不眷戀自己的家,但家中沒有風霜之苦。
鷹鶻想着搏擊,難道是貴在喫飽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