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頡鸛鳥跡,於是創文字。
原其製作心,本以便記事,
呼讀猶強名,況乃論位置。
周人建小學,六書分義類。
特令授童蒙,庶幾別同異。
奈何中古後,穿鑿失倫次。
早皿晉醫言,止戈楚人志。
宋更{馬瓜}作騧,秦易辠爲罪。
三刀自夢徵,兩日因讖記。
山絲已怪妄,門草更茫昧。
白水及緋衣,皆是表符瑞。
解槐與說棗,抑又出譏戲。
形聲罕復論,一切歸會義。
咄哉許祭酒,著論窮巧慧。
流俗喜不根,傳授滿當世。
廷尉議三章,諸生談六藝。
往往授其言,大抵皆附會。
林生最晚出,紛亂尤自恣。
何言斯亭上,刻石高贔屓。
卻思荊舒禍,對此頻雪涕。
憑誰掩其惡,水火爲焚棄。
倉頡依據鸛鳥的足跡,於是創造了文字。
推究他製作文字的本心,本來是爲了方便記事,稱呼和讀音也只是勉強命名,更何況是討論文字的位置安排。
周人建立小學,將六書分類義類。
特意讓其教授兒童,希望能辨別異同。
無奈到了中古以後,穿鑿附會沒有了條理秩序。
比如晉代醫家說“早”和“皿”,楚國人稱“止”和“戈”表達的意思。
宋代將“馬瓜”改爲“騧”,秦朝把“辠”變成“罪”。
“三刀”來自夢中的徵兆,“兩日”因爲讖語而記載。
“山絲”已經很怪誕虛妄,“門草”更加茫然不明。
白水和緋衣,都是表示祥瑞的符號。
解釋“槐”和談論“棗”,也又是出於譏諷戲謔。
形聲很少再討論,一切都歸結於會意。
哎呀許慎祭酒,著書論述竭盡巧思智慧。
流俗之人喜歡沒有根據的說法,傳授這些充滿當世。
廷尉討論三章,儒生們談論六藝。
往往傳授他們的言論,大體上都是牽強附會。
林氏最晚出現,卻更加紛亂而且放縱肆意。
爲何說在這亭上,刻着高大的石碑。
卻想到王安石變法帶來的災禍,面對這些頻繁地流淚哭泣。
依靠誰來掩蓋他的罪惡,讓水火將其焚燒拋棄。